咪咪走了

家裏養了 15 年（1994-2008）的咪咪，4/18 早上 11 點左右，因年老導致心肺衰竭而過世了。下午爸媽爬山回家後，確定台大動物醫院的特約處理廠商仍會再收一班，就送到台大動物醫院，等待集體火化了。

咪咪是 1994 年初某晚在看電視時，闖進女友家中，一口氣把皮皮的晚餐嗑光的流浪狗，當時大約是出生不足 2 個月的雛狗，樣貌非常可愛，於是在女友慫恿之下，就裝在紙箱裡載回家，記得一路上咪咪還不停地發出害怕的嗚嗚聲，自己還一手控制機車龍頭，一手俯身伸進紙箱裡讓他舔著安心哩。

回家喝過牛奶後，第一晚是睡在放在床邊的箱子裡。咪咪小時候就非常活潑，記得她喜歡追著自己的尾巴繞圈子，怎麼樣也追不上，蟑螂、老鼠等小動物，更容易激起她的狩獵本能，機警地跳起追捕、玩弄，也很頑皮地喜歡叼著不知哪兒來的皮球、玩具，放在家門口讓媽媽不知該怎麼處理，但也非常膽小地因為鞭炮聲而渾身劇烈發抖，嘔吐，甚至躲起來一兩天，才拖著疲憊的身子再出現。

這一年，明顯感覺咪咪老了，睫毛白了，對事務的新鮮感也大幅降低，雖然依然喜歡陪著我們在附近散步，但逐漸重聽的她，常常車子已經相當靠近了才趕緊反應。過世前 3 天，一早倒車出門，咪咪卻仍躺在前輪旁邊，直到我搖下窗戶呼喚她，才懶懶地站起來讓道。當天晚上就注意到咪咪的腳已經有蒼蠅在環繞，預告著血液循環不佳的肉腐症狀。隔天咪咪吐了一些綠色的液體，醫院告知咪咪年事已高，這幾天應該就會過世，隔天一早，咪咪就走了。

咪咪是條街狗，意思是整條街的人都認識她，尤其是隔壁的媽媽，每天早上都要來跟咪咪說說話才去上班，知道咪咪走了，甚至紅了眼眶而哽咽。咪咪走了，生活中原本非常真實的一塊印象，卻突然被迅速抽離後的失落感，一整天都籠罩著，心情很沉重。

死亡，原本是嚴格的終止，就像今天上演的，一刀，就兩斷，永不再見面、對話。除非，因著主的應許而在天堂彼此等待，死亡才能昇華成盼望，「懼怕」逝去，「坦然」取而代之。